在教皇殿外等了整整一个小时,王靖宇等得快没耐心了。
这两小妞到底有什么好聊得,居然把自己晾在一边,聊了那么久。
就在他想要直接闯入教皇殿的时候,他发觉领域力量消失了。
随之而来,大门被打开。
千仞雪光着脚丫,失魂落魄的走了出来,每走一步,地上就有着个血印。
那金色的宫装长裙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大片,显得非常瘆人。
她走到大门外十米处双膝跪下,眼泪从美眸中夺眶而去,放声哭诉。
“母亲,雪儿为您报仇了……”
“我去?啥情况?这两妮子报仇都没有让我亲眼见识下?东儿也太小气了吧?咦,东儿呢?”
王靖宇发现比比东没有出来,便赶紧朝着密室方向跑去。
到了密室外,王靖宇发现比比东正扶着墙,不断干呕着。
王靖宇赶忙去扶她,疑惑的问道。
“东儿,你怎么了?不可能是孕吐吧?咱们明明昨天晚上才第一次而已。”
比比东用手指了指密室内,用有气无力的语气说道。
“脑袋都没了,太恶心了,呕……”
什么脑袋都没了?
难道千仞雪报复自己父亲手段太狠,连她都看不下去了?
王靖宇倒是有些好奇的走进了密室内,昏暗的视野让他只看到千寻疾平静躺在地面。
走近些,王靖宇才发现千寻疾脖子以上变得不可名状,看起来无比恶心。
他身旁有一双断掉了鞋跟的高跟鞋,是千仞雪之前所穿的那双,鞋自占满了血迹。
王靖宇看得有种胃不断翻腾的感觉。
他也没想到千仞雪居然会残忍到将自己父亲活活踩死,还是用她玉足所穿的高跟鞋踩了无数次。
可以想象在这样近乎疯狂的踩踏之中,千寻疾到底承受了多么惨无人道的痛苦。
堂堂的一代教皇,居然以这样的方式陨落于自己女儿脚下,真的惨得一批。
强忍着想要吐出来的冲动,王靖宇赶忙离开了密室,将比比东抱回到了教皇殿中。
此刻千仞雪正双膝跪在教皇宝座前,神色异常平静,似乎刚才被她踩死的人根本不是她父亲。
看到比比东被王靖宇抱她面前,她恭敬的对着比比东垂下脑袋。
“冕下,从今日起,我千仞雪就是您手里的一把利刃,愿意永远效忠于您。”
“哎……”比比东轻轻叹息一声,温柔的对着王靖宇说道。
“亲爱的,把我放下去吧。”
王靖宇闻言,便将她放到地上,只见她爬到千仞雪面前,一把将她搂进自己怀中。
“傻孩子,像以前那样叫我姐姐就好了,姐姐希望你以后别再说这种话。”
比比东温柔的轻抚着千仞雪的玉背,语气柔和的说道。
“你一定要尽快从仇恨中恢复过来,不要被仇恨支配了你的人生。
你现在还很年轻,姐姐更希望你能恢复你这年龄该有的天真纯情……”
千仞雪木然的点了点头,嘴里呢喃着。
“我可以吗?我真的可以摆脱仇恨吗?毕竟我是杀了自己父亲的罪人,我……”
比比东伸手捂住她的红唇,用和善的眼光看着她。
“傻孩子,那畜生不是你的父亲,他不配,以后你只有母亲。
她十月怀胎生下你,哪怕没能陪伴你长大,你也要永远记得她的好。”
“嗯,谢谢姐姐的安慰。”
千仞雪享受着比比东的怀抱,再次有了被自己母亲抱在怀里的错觉,让她情不自禁喊了一声。
“娘亲……”
比比东闻言,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千仞雪抱得更紧了些。
王靖宇看着她俩紧紧拥抱在一起,一时间慷慨良多。
这对原著中母女,现在虽不是母女了。
可是关系却远远比是母女的时候要好了许多,至少比比东从来没有厌弃过现在的千仞雪。
千仞雪也非常尊重比比东,甚至愿意一辈子都臣服于她。
等千仞雪情绪稳定后,比比东用试探性口吻问道。
“雪儿,你父亲的遗体怎么处理,要不要选择个好日子让他入土为安?”
千仞雪眼中闪过一抹厌恶,直接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派人将他扔去乱葬岗,或者剁碎了喂狗也行,他那种人不配入土为安四个字。”
王靖宇和比比东互相对视一眼,看来要千仞雪忘记掉对千寻疾的恨意,恐怕没容易。
比比东微微点了点头:“行吧,我就遵守你的意愿,让人把他丢去乱葬岗吧。”
“姐姐,谢谢您,既然此间事了,我也该回天斗帝都了,免得爷爷起疑心。”
“嗯,孩子保重,姐姐会给你祈福的。”
比比东再次给了千仞雪一个怀抱,便目送着她离开了教皇殿。
千仞雪离开后,王靖宇便大马金刀的坐在教皇宝座上,并将比比东拉入怀中,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
“东儿,千寻疾那禽兽被自己女儿活活踩死,也算是遭到了报应,你心里的刺应该被拔除了吧?”
比比东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
“我也没想到,雪儿居然能如此狠心,虽然处死他的过程很恶心。
不过不得不说,东儿看得真是爽,尤其听着千寻疾不断求饶和他那绝望的惨叫,我就觉得很开心。”
“嗯,既然开心了,现在你也该接受我的处罚了吧?居然敢把你老公晾在门口,整整一小时。
要是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还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睛呢。”
王靖宇也不管等会是否会闯进来外人,一副要直接将她办了的模样,吓得她俏脸都白了。
“亲爱的,我不敢了,以后都不敢了,饶过我这次吧?”
王靖宇可没饶过她的意思,直接抱着她朝着卧室方向跑去……
换好裙子和鞋的千仞雪,直接坐上了前往天斗帝都的马车。
她回首深深的看了眼武魂殿方向,从储物魂导器内拿出了日记副本,看着最近更新的内容,喃喃自语。
“我与冕下肯定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可是她始终不愿意将事情真相告诉我。
看来只能另辟蹊径,以后若是有机会,一定得去多接触她身边的那人,或许我能够从他身上得到些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