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爱人单位是在三粮店吧?”
“对,在那当主任呢。”
“啧啧,小倪同志当真是年轻有为啊。”
“,就那么回事吧。”
“哈哈,确实,跟您比起来,也就那么回事。”
堂屋里,老张师徒俩正在对楚恒这院的住户信息做着登记,也没多么严肃,就跟平时聊天似的,笑么呵的喝着茶水,询问着信息,进展也蛮快。
如此过了一会儿,在屋里给虎妞跟楚哲成补衣服的秦京茹从杨桂芝那听说了樊火生过来了的消息,于是立即放下手里的活,颠颠拉着才知道樊火生对段凤春有意思这事儿的杨桂芝跑了过来。
“吱吖!”
俩人推开门进屋后,先是满脸八卦的看了眼背对着他樊火生,秦小妞才跟老张招呼道:“张同志来啦!”
“唉唉,原来京茹同志也在家啊,今儿歇班?”老张冲她笑了笑。
“我今儿有事请了天假。”
秦京茹笑盈盈的上前,端起桌上的茶壶去给重新续了壶水,拿回来放回桌上后就与杨桂芝坐在了樊火生对面,跟丈母娘看女婿似的,用眼角余光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对方,那是越看越满意。
浓眉大眼,模样不差,体格看着也蛮壮实,而且工作也跟段凤春对口,俩人凑一块也有聊得。
就是鼻梁低了点……
不过看规模也应该够用。
倒也是头好牲口。
姐妹俩看了几眼后,又对视一下,微不可查的点点头,对樊火生的第一印象都还算满意,于是秦小妞便递给了楚恒一个眼神。
还不错!
楚恒跟她早已知根知底,几乎瞬间就读懂了她眼神的意思,瞥了正专注记录的樊火生一眼后,就转头继续跟老张说着家里的情况。
如此。
俩人聊着聊着就说到了大表姐。
老张呲溜溜喝了口茶水,不紧不慢的问道:“段凤春段同志现在应该是副所长了吧?”
嗯?
正做记录的樊火生下意识的抬了下头,又很快低下去,竖起耳朵仔细听。
楚恒将他的异常举动尽收眼底,也更加的确定这小子应该是对段凤春有意思了,似笑非笑的看了这位勇士一眼后,点点头道:“对,上一段刚提的。”
“我对小段的名号可是如雷贯耳啊,听说自打她上班后,她负责的片区的犯罪率几乎是直线下降,小偷小摸的都没有。”
“能不下降吗?犯到她手上的那帮人,有几个全须全尾的?谁也不傻,上哪偷不是偷,犯得上为了几块钱跑她片区玩命?”
“您说话可真逗。”
俩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没一会儿就聊到了家庭情况。
“凤春同志是外地人吧?”
“老家冰城那边的,不过现在户口在四九城。”
“今年多大了?”
“二十七的老姑娘喽。”
“还没对象呢?”
“没有。”
听到这里,进屋后就很少说话的樊火生惊喜的抬起头,忍不住心中诧异问道:“她这么漂亮,咋能没对象呢?”
“原因你不知道了吗?”楚恒笑眯眯的望向他:“昨儿那个大背跨你觉得有几个受得了的?”
“哦哦,这么回事,”樊火生恍然的点点头:“原来是怕挨揍。”
坐在一旁的秦京茹见此眉眼弯弯的对他打趣道:“小樊同志,你问这个做什么?难道是看上我们家凤春姐了?”
“啊?”
心事被说破的樊火生脸色瞬间涨红,跟个猴屁股似的,慌忙摆手否认:“没没没,我……我就是好奇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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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甭说楚恒他俩了,就连他师父都看出这小子不对劲儿了,面色古怪的扭头看向红头胀脸的徒弟,很想问问他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竟然敢对凶名在外的母夜叉起色心,我的好徒弟你是真饿了啊!
确实,段凤春这人不论是从身段还是脸蛋,或者是工作上看都很完美,可她要命啊!
动不动就来一个大背跨,窝心脚五得,得有几条命才敢娶她啊?
秦京茹见他否认,眼眸滴溜溜的转了转,便露出失望模样,摇摇头道:“是嘛,我还寻思您要是对她有意思,就给您二位搭搭桥呢,既然您不喜欢就算了,正好我单位有个大姨要给她介绍对象,我回头问问她去。”
樊火生一听顿时急了,也顾不得羞臊了,忙道:“别别别,我我我……我其实对段凤春同志挺有好感的。”
“诶,这就对了嘛,大老爷们的,有想法就说呗,干嘛遮遮掩掩的。”
楚恒咧嘴一乐,捏着烟卷送到嘴边吧嗒了口,笑么呵的看向樊火生。道:“那咱就细聊聊?“
“成。”
樊火生红着脸挠挠头。
杨桂芝立即问道:“小樊家里什么情况?几口人?”
“五口,爹妈,一个弟弟。一个妹子。”樊火生道。
“今年多大?”秦京茹道。
“23了。”樊火生。
“哟,差四岁呢?你家里能同意?”杨桂芝。
“肯定能,我爸他们都听我的。”樊火生信誓旦旦的道。
楚恒笑道:“我大姨姐脾气可不好。”
“我脾气好。”
“她爱打人!”
“没事,我抗揍!”
一旁,看着仿佛被猪油蒙了心的徒弟,老张心里直叹气。
完了,这徒弟是没救了!
也曾年轻过的他太懂此时的樊火生了,估摸现在就是找八头牛过来,都拉不回他!
“啪!”
过了一会后,三人对樊火生问了一大堆话后,楚恒终于满意的拍了下大腿,笑道:“成了,你这样,现在就回去问问你爹妈,要是同意,就好好饬饬,晚上来家里吃顿饭。”
“诶诶!”
没想到幸福来到这么突然的樊火生眉开眼笑的站起身,转头看向老张:“师父,您看?”
“去吧去吧,回去好好饬一下。”老张笑着对他挥了下手。
虽然很不看好段凤春他俩,不过老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既然徒弟愿意,他自然也不会去当那个恶人。
“谢谢师父!”
得到师傅允许的樊火生转头就跑出了屋子,心中急切的他连门都忘了关,一溜烟就消失在了他们眼中。
“这小子,都二十多了还这么毛躁!”老张无奈的站起身,把门给关上,随即又继续开始还未完成的登记。
不一会儿,他便将其余人的信息登记好,而后起身告辞。
“行了,完活,我就先走了,回见。”
楚恒忙挽留:“别介啊,晚上一块在这喝点。”
“不了不了,我晚上有局,改天,改天的。”老张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他。
他其实爱喝酒,尤其是免费的酒。
可今天这顿酒他可不敢喝。
万一等会儿那母夜叉跟他徒弟相亲的时候打起来被殃及池鱼怎么办?
他这老胳膊老腿儿的可禁不住大背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