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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要是一个月都不来呢?

    武静蕊有点困,闭上眼睛睡着了。

    风渐渐凉了。

    身上似乎多了一件东西,有温暖的东西靠过来,武静蕊慢慢睁眼,瞧见了四贝勒那张脸。

    哦,是梦吧。

    她怎么会梦到四贝勒呢?

    她明明还在别院里边睡着呢,随宁在田野间跑。

    迷糊着的武静蕊伸出手捏了捏“四贝勒”的脸,有人的温度,好真实。

    还有那双忽然变得幽深的眼睛。

    简直如四贝勒亲临。

    “四贝勒”似乎刚给她盖上披风,下面还有薄被,应该是如珠她们盖上的。

    四贝勒隔着披风和被子,弯腰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

    接触到温暖的呼吸,和熟悉的怀抱,武静蕊一个激灵,清醒了。

    呀,四贝勒还真来了。

    这么快。

    四贝勒盯着她来回变幻的脸色,嘴角噙起微笑,他摸了摸女人的肚子,道:“又大了些。”再看向她已恢复镇定的脸色,“可有想念爷?”

    武静蕊摇头,见他冷了脸,忙又用力点头,“想。”

    四贝勒脸色缓和了些,摸摸她的脑袋,起了身。

    武静蕊也起来,见随宁已不在,问如珠,“大格格呢?”

    如珠忍着笑,道:“大格格累了,已经由乳母抱了回去。”

    四贝勒牵了她的手,往里边走,“这些日子可好?可有吃好睡好?”

    武静蕊实话实说,“还挺好的。”又哀怨道:“就是觉得贝勒爷总是不来,冷冷清清的。”

    似是在怪他现在才来。

    四贝勒含笑睨她一眼,“你倒是睡得着,看来的确过的很好。”

    这女人,在这儿过的自由自在,自己却日日想她,想想真是不平。

    原想着训她一顿,见了面,却什么责备的话也说不出了,只觉得这女人还是那样迷人。

    几日不见,更娇俏了。

    “弘昀呢?爷把他一个人丢贝勒府了?”

    四贝勒道:“有苏荃和那些照顾弘昀的奴才在,无需担心。”

    她不担心,就是有点想念了。

    这话她不好说。

    “那爷怎会突然来了?”料到他会来,但没想到这么快,令她措手不及。

    她以为还要等至少半个月。

    四贝勒道:“恰好今日无事,便来了,怎么?何时跟爷回去?”

    武静蕊摇头,“奴才觉得这里很好,很适合养胎,不如就让奴才继续留在这里,等孩子出生之后,奴才再回去。”

    四贝勒脸一沉,紧紧盯着她,“为何?这么不喜欢回去?”

    “怎么会?只是此地更安静些,更适合养胎罢了。”武静蕊说的也算说话,这里的确比贝勒府好太多了,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打扰,不用防着任何人,可以安安心心地睡一觉。

    见他似乎很生气,武静蕊上前,搂住他,“爷,知道您舍不得奴才,奴才也舍不得您,可您不能不顾孩子啊。只要能让这孩子平平安安生下来,多待些日子又何妨?大不了您有空多来见见奴才和孩子。”&lt;a href=&quot; target=&quot;_blank&quot; class=&quot;linkcontent&quot;&gt;

    四贝勒依旧不快,并未被她的理由说的心软。

    “你和孩子回去,爷会保证你和孩子平平安安的,小曼,乖乖跟爷回去。”

    武静蕊眼眶含泪,“爷,奴才喜欢这儿,这儿空气好,安静,随宁也喜欢,就让奴才继续留下吧。”

    四贝勒绷着脸,许久不言,眼瞧着她满是央求的目光,一颗心渐渐软了。

    “你这女人,当真舍得离开爷?”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在做什么?

    第151章 爷会注意些

    有何舍不得的?

    心里如此想,武静蕊嘴上甜如蜜,“爷常来不就好了?这里有随宁,有爷,没有旁人,岂不更好?当然,弘昀也在就好了。”

    “说到底,还是吃醋了,嗯?”四贝勒戳穿她的心思,背起手,高高在上地睥睨着她。

    瞧着像是生气了,浑身透着冷漠的气息,仿佛在指责她的任性,不懂规矩。

    武静蕊一点不怵,撒着娇,“就不允许奴才有一点点任性吗?何况,在这里安心,奴才觉得精神比先前更好了呢。”

    确实瞧着更好了,面颊红润,生龙活虎。

    但四贝勒心情更不爽了。

    四贝勒倒不介意她留下,只是不能常来看她,这女人还一点也不想念他,叫他如何能高兴了?

    此时的他才发现那个一向依赖他,讨好他的武氏并不是那么依赖他,反而没有他在,这女人过的更愉快。

    四贝勒不希望这个女人不再依赖自己。

    “为何要出府?因为福晋和李氏?”四贝勒直截了当地说出那个他猜测已久的可能。

    福晋与李氏对她心怀恶意,他清楚,但他自问有能力护着她,何至于跑到此处?

    亦或她并不信他?

    武静蕊低下头,绞着手指,“奴才哪敢?福晋身份贵重,做什么都是有道理的,是为了爷,为了贝勒府着想。李姐姐是爷曾经最喜欢的人,李姐姐如此在乎爷,定不会让爷为难的。”

    一个是福晋,她没权利抵抗,另一个是他曾经最喜欢的女人,也是他长子的额娘,她没资格抱怨。

    这就是她要表达的意思。

    四贝勒听的清清楚楚,也理解其中之意,她是有怨,却不敢说,不敢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