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武静蕊神色自若,“的确碰上了,说了几句话。”

    连嬷嬷笑了下,“十四阿哥自小性子急,难免说些不当的话,若是冲撞了侧福晋,还请海涵。”

    武静蕊吃了一惊。

    十四阿哥到底是德妃最宠爱的小儿子,德妃自然是把十四阿哥当宝的,十四阿哥又是龙子皇孙,何谈冲撞了她一个侧福晋一说?

    德妃身边的人哪里会对他一个侧福晋说出这样的话?还是德妃身边最亲近的人。

    若是客气,未免太过了些。

    正猜测着,连嬷嬷又道:“四贝勒与十四阿哥虽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到底年纪上差了许多,难免说不到一块儿,娘娘是日日忧心,生恐他们兄弟有隔阂。以前四贝勒谁的话也不听,唯独还听娘娘的话,如今大了,是愈发有自个儿的主意了。奴才瞧着,侧福晋是个聪明有心思的,还是挺得四贝勒的心的,娘娘想必很是安心,四贝勒终于有个可心的人了,见了人也能带些笑脸。”

    第215章 宫女动春心

    嗯?

    这是担心她让四贝勒与十四阿哥疏远了?未免太看得起她了。

    简直莫名其妙。

    再想一想,似乎不太可能,又琢磨了下连嬷嬷的话,隐约琢磨出一些味儿来,貌似是觉得四贝勒喜欢她,肯听她几句话,打着让她劝一劝四贝勒的意思?

    至于劝什么,自然是与他们俩兄弟有关了。

    德妃自己开不了口,所以打主意让她劝了?

    还真是看得起她。

    为了这个,竟然对她如此客气。

    也可见德妃是真的疼爱十四阿哥,为了十四阿哥千方百计拉拢这个大儿子。

    武静蕊理解德妃的忧心,因为她也是为人母的,若是自己的儿子们感情不睦,甚至互相憎恨,那她定然要愁死。

    何况四贝勒与十四阿哥不是一般的感情不睦。

    将来那可是你死我活的。

    再一想史上德妃的结局,坐上了太后的位子又如何?

    两个儿子闹成那样,被气死都是正常的。

    德妃是真的可怜,就这两个儿子,还为了把椅子斗得你死我活,即便德妃偏心,那也是够折磨的。

    再偏心的额娘也希望儿子们和和气气的。

    前提是德妃不会为了十四阿哥让四贝勒让路。

    真偏心太过那就是狠心了。

    六宫里头相对安静许多,但各宫里仍有留守的宫女太监,因此亮如白昼,隐有说话声。

    永和宫的宫女太监们正聚在茶房里吃喝玩乐,难得主子去了乾清宫,还特意赏了他们一些小菜,允他们也轻松一回。

    得知连嬷嬷回来了,一个个忙迎了出来。

    听了连嬷嬷的嘱咐,两名宫女尽心服侍武静蕊到偏殿歇了。

    连嬷嬷则回了乾清宫。

    武静蕊不惯让外人服侍的,也不好让她们这个时候忙碌,让其余人各自去顽了,依旧让如珠伺候着。

    那些人乐得如此,继续吃喝去了。

    茶房里,一个略体面些的宫女呶了呶嘴,道:“瞧瞧,竟独自一人来这儿歇着,还真是娇气。”

    另一个道:“不是怀着吗?自然金贵些呢。”

    “别的怀上了也不见如此,倒比宫里的主子还架子大,就是被宠的没边了。”

    那个又道:“哎,听说贝勒爷十分宠爱这位侧福晋,究竟好在哪儿了?难不成是会生?”

    “除了这个还有别的?也不是什么绝色的,更是任性没规矩,别人都在前头,就她憋屈着了,来了这儿扰的我们不得清静。”先说话的那宫女抱怨连连。

    “谁让人家得宠呢,我们只是奴才,就忍着呗。”

    “哼,原是差不多的身份,有什么高一等低一等的?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另一个打趣,“哟,这是酸着了?有本事你也运气一回,也得了四贝勒的喜欢,我也奉承你一回。”

    “去你的,说什么呢?”那宫女啐了她一口,却忍不住红了脸。

    “我说真的,你若能讨了四贝勒喜欢,可不就是当了凤凰?再说了,我也知道,你就是喜欢四贝勒,否则何必对那位如此不喜?别人都可以证明。”

    被这番话说中了心思,那宫女低头不语。

    其余人也都笑着揶揄。

    都是一个宫里伺候的,谁的心思瞒得过谁?

    何况那四贝勒日日进宫请安,更是见得多,四贝勒又长得清冷稳重,自然少不了动心思。

    另一个宫女推了推她,笑道:“怎么?要不要姐妹们帮你一把?”

    那宫女羞得不行,“呸,你真好意思!”m.

    武静蕊自然不知那些人背地里的酸话,歇了一阵,乾清宫那边时间也过去了许久。

    乾清宫人都散了。

    德妃回了永和宫,露出疲态,先回了正殿歇着。

    四贝勒辞了德妃,过去偏殿接自己的侧福晋。

    二等宫女梅香上前,“侧福晋歇的好,还没醒呢,贝勒爷可要先喝杯茶?”

    四贝勒神色寡淡,进了屋,瞧见武静蕊果真还睡着,便坐在外边,让人端了茶来。

    梅香端来一杯茶,四贝勒接过,喝了口,眉眼间渐渐露出不耐。

    梅香殷勤道:“贝勒爷可累了?是否先泡泡脚?”

    如珠瞥了她一眼,觉得不快,又不好说什么,遂进了屋,悄悄唤自家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