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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太医心下欢喜,已经熬了一宿的老眼再细细往上打量,顿时只觉得剪秋眼若秋波,气质端庄。

    赵太医看着有五分姿色八分韵味的剪秋,一大早就俏生生的站在他眼前,顿时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剪秋姑姑找在下何事?可是要问章太医,他现在应该在太医院当值的。”

    剪秋笑的大方柔和,回道:“不找章太医,这次是专门来找赵太医您的。”

    赵太医心中惊讶,但面上不显的笑着回道:“可是有事?”

    “自然是有大好事了。”

    第85章 齐妃

    自从传出皇上登基,遭上天谴责再无子嗣降生的传闻之后,尽管皇上下令将钦天监监测的天象公之于众,稍稍平息了流言,但流言伤人最致命的就是,无形之中改变一个人的思维。

    再加上太后那边的催促,皇上这些时日进后宫的日子可不算少,可一直都快到秋天了,还是没有听闻哪个嫔妃怀上了龙种。

    皇上不由得对这背后传出此等流言的人更加恼恨,命令夏刈加大搜查力度,这一次就连后宫也不要放过。

    眼看皇嗣就这么几个,皇上尽管对三阿哥弘时心中不是很满意,但还是耐着性子,对三阿哥的学业也多加关注了些。

    皇上本以为有了他的帮助,三阿哥的学问自是能更上一层楼,可只要一想到现在的弘时见了他,一副畏畏缩缩不甚聪明的样子,皇上心中更是燃烧着无名怒火。

    “废物,朕手把手教着,竟然还是不开窍,背篇文章都需要这么些时候,更别说能取其精华而自用了。”

    苏培盛赶紧跪下劝道:“皇上,您消消气,三阿哥现在年岁还小,慢慢的,学问上就精进了。”

    皇上拍了下桌子,摊着手看向苏培盛。

    “还能怎么慢,朕批折子这么忙都能从中挤出时间教导他,他呢,蠢材。”

    “皇上保重龙体要紧,切莫气大伤身。”

    苏培盛见劝说不动,赶紧打开一个食盒,端着一个青花小碗说道:“这是齐妃娘娘刚刚送来的红枣汤,皇上用些甜甜嘴。”

    看皇上并没有开口,苏培盛又劝道:“齐妃娘娘别的不在行,可是三阿哥的饮食上都是齐妃娘娘亲自打理的,三阿哥的个子也是在同龄人中算得上高的了。可见齐妃娘娘也是自有她的好处。”

    皇上这边还在气恼自己的孩子不争气,看见呈上来的甜汤,直接就端起来喝了一大口。

    这带着怒气吃东西,可不是就容易呛到。

    “咳咳……”

    “皇上,消消气,消消气。”

    止住咳嗽的皇上心中气不顺,又把话题转移到齐妃身上。

    “这齐妃做个甜汤,放这么些糖。可见平日里也是这么娇惯弘时的,儿子肖母,可不都是一样糊涂。”

    苏培盛见开解不了皇上,也就不再劝了。

    苏培盛心中叹息道:齐妃娘娘,我只能帮到了这儿了,其余的你们母子俩自求多福吧。

    等到了傍晚,皇上看了看天色,就自觉的撂下笔。

    因为皇上想尽快让年轻的妃嫔怀上龙胎,所以这些时日就总去新人宫里。

    可今天又恰巧碰到齐妃这回事,三阿哥总归是自己孩子,真不能就这么丢开手,万一将来真的没有多余的阿哥降生,还不是要在矮个里拔将军。

    长春宫

    齐妃正在和富察贵人还有欣常在一块儿聚在桌子前,玩儿着从启祥宫那边传出来的纸牌玩法,叫什么斗贪官。

    富察贵人抓着一手牌,感慨的说道:“这妙贵人虽然人木木呆呆的,但手里会的花样还不少呢。”

    欣常在自动搭话道:“可不是,长夜寂寂,咱们也好打发时间。”

    欣常在看齐妃神色郁郁,笑着开解道:“齐妃娘娘,咱们一块在桌上玩牌多好,您这个时候就别想那些心烦的事情了。”

    坐在欣常在的下家的齐妃,穿着一身绛红色绣荔枝纹氅衣,头上带着一对金镶宝石蝙蝠簪,闻言叹道:“皇上教导三阿哥是好事,可是三阿哥学的慢一些,皇上见了就要斥责,本宫前几天去见弘时,瘦的眼眶子都凹陷了。本宫看着怎能不揪心……对十。”

    坐在齐妃下家的富察贵人赶紧看了下自己手中的牌。

    “要不起……三阿哥这是先苦后甜,皇上正是因为对三阿哥寄予厚望,所以才会严格要求。娘娘您也别太担心了。”

    “齐妃娘娘又到您了,别想了,快出牌吧……”

    “你们这是在……”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这三人齐齐扭头看去,一看是皇上面带疑惑的站在门前,三人又齐齐对望一眼,然后各自撂下手中的牌,赶紧给皇上行礼道:“皇上万福金安。”

    “都起来吧。”

    皇上很难得来看齐妃娘娘,欣常在识趣儿的出言说道:“皇上来看齐妃娘娘,那嫔妾就不打扰了,嫔妾告退。”

    说完之后,欣常在还拉了一下正准备拿回自己牌的富察贵人。

    富察贵人后知后觉道:“那…..嫔妾也告退。”

    等两人出了大门,皇上还能听到她们俩在院子里传过来的声音。

    “欣常在去我那玩会儿,叫上我宫里的桑儿,咱们接着再玩会。”

    “行,反正时间还早……”

    皇上听着门外的声音终于听不见了,心下沉思道:难怪前几天召见富察贵人的时候,面上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原来心思都在这些东西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