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司早听到门内,一位男士的嗓音传来:

    “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凭什么说解约就解约?我不同意!”

    对比之下,另一道男声就显得沉稳又冷静许多。

    “我以为,老祁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

    “说清楚什么了?连夜给我发了个通知让我回基地!等到基地了就告诉我直接和我解除合同?这叫和我说清楚了?我为什么要解约啊?!我是犯了什么法了还是违了什么规了?凭什么你们说解约就解约啊!”

    沉稳男声没再说话,倒是一旁声音有些沙哑的男人开了口:“许呈原!你对着路队喊什么!你自己都做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

    季司早眼观鼻鼻观口的站在门前,视线放空,似乎想装作自己根本不存在的样子。

    还没进战队就先听人墙角……

    万一再爆点什么大料出来……

    季司早莫名一有种、今天可能走不出这家基地的大门的感觉。

    -

    被祁飞怼过之后的许呈原似乎更加愤怒:“我做什么了?!”

    ‘啪!’地一声,似乎是文件摔在桌面上的声音。

    祁飞:“你自己看吧!”

    愤怒的许呈原沉默了一会儿,训练室内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有人翻看文件的声音。

    罗斐看看门,又转头看看季司早。

    总觉得这个时候把人领进去、那简直是在拱火一般。

    “额咳,要不……”

    罗斐话还没说完,屋内传来一声巨大的摔东西的声音,随即是许呈原更加生气的怒吼。

    “你们他妈的查我?!”

    季司早:。

    嘶,有瓜的味道。

    罗斐:……

    嗯……查你怎么了?

    许呈原还在吼:“我自从进入战队我有哪次在大赛上出过什么差错、拖过什么后腿吗?!不就是春决决胜局上失误了一把!你们他妈的就怀疑我?!”

    季司早的视线落向远方。

    噢,原来这位就是那个打了两千五输出的小鱼人啊。

    没有人回答许呈原的问题。

    许呈原似是更气了,他‘啪’地一下将手中的文件全部摔在地上,随即指着人大吼:“我他妈的没打假赛!”

    季司早:嗯。

    今天这个瓜、可能还挺大。

    罗斐在一旁纠结地快疯了。

    这这这……这门口还有个刚来试训的呢!

    怎么屋里突然闹成这个样子了?!

    这要是被传出去……得传成什么样子啊!

    罗斐下意识地看向季司早。

    却见人垂着眉眼,乖巧的站在旁边,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仿佛屋内的所有事都与他无关。

    罗斐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一半。

    呼……还好还好,看起来还算是个懂事的。

    ‘十分懂事’的季司早暗自心想。

    这战队太乱。

    啧,不能待。

    许呈原一发火,祁飞的脾气也有点压不太住。

    “谁说你打假赛了?!”

    “你们不怀疑我打假赛你们查我干什么?!我在战队待了这么久!你们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连解约都只是和我通知一声!连商量都不商量!你们就是这么对我的?!”

    祁飞:“许呈原!”

    “查交易流水!查监控记录!你们还想查我什么啊?啊?!非要在我头上扣一个假赛和嫖/娼的名声你们才满意吗?!”

    “不就是为了提前解约还不想赔付一点违约费吗!你们这么大一个战队为了搞我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是准备直接把我的职业生涯全毁了吗?!”

    祁飞:“你说话就说话你别指着人!”

    “我就指怎么了?!”

    许呈原的嗓音都有些喊得破了音,“他路队有比谁高贵吗?!我指他怎么了?!”

    “整个战队里的所有人都得围着他转!他不就是个队长吗他还有什么啊?!凭什么不论什么时候都得听他的啊?!战队是他家开的吗?!”

    不知内情季司早:。

    噢,这个战队里还有一个专. 制又独. 裁的队长。

    勤恳打工人罗斐:嗐,怎么还被你猜对了呢。

    战队还真是他家开的。

    哪儿有人指着自己老板的脸说话的啊。

    “你对着人路队发什么疯?!你自己做的那些事儿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你到底在胡搅蛮缠什么!”

    祁飞气急,一巴掌打开许呈原的手,推着人的衣领将人往后带。

    许呈原也怒:“我到底做什么了!”

    祁飞:“你和ssc私下联系的事儿你当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吗?!”

    此言一出,许呈原瞬间没了声音,原地呆愣在那里。

    活像一只被掐着脖子的鸡。

    祁飞从地上捡起被许呈原甩飞的文件。

    “你以为春决那天、jzg他们一改往日惯用阵容,突然冒出来一个之前从未有过的打法和b&amp;p是因为什么?!”

    许呈原愕然地看着祁飞,一时间好像有些不敢置信。

    “就是因为你!把战队内部的训练视频卖给了ssc!”

    训练室内一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的声音全部消失,针落可闻。

    半晌,许呈原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却不似之前那样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