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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我已经在更新系统了,到时候重启,我们会被强制带出这个世界,不会太久。”

    见时瑶看着少年背着她执拗地往前走的身影发呆。

    小六安慰:“宿主开心点,给你放首歌放松一下。”

    音乐一放出来,时瑶脸就黑了。

    “……小六,你为什么放猪八戒背媳妇?”

    魔性的音乐打破了少年背着死去的爱人,在雪地里远行的悲惨凄凉。

    时瑶努力让自己悲伤,但她发现做不到。

    这歌很魔性,她现在满脑子都是猪八戒走路时晃晃悠悠的样子。

    还能幻想到自己在高老庄种田的悠闲日子。

    越听越不对劲。

    南迟礼的脚步竟然还和音乐的拍子都对上了。

    小六笑嘻嘻道:“宿主,好点没?”

    “……好了不止一点。”

    南迟礼背着时瑶走了一夜,少年脸色苍白,但却比蛊虫发作时的疯魔样子要好了不少。

    时瑶也听了一夜的猪八戒背媳妇。

    经过几日的风雪兼程,所幸出了扬州后,路上的雪少了很多,南迟礼叫了辆马车。

    坐在马车上,南迟礼一遍又一遍地叫她的名字。

    “瑶瑶,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么?”

    “对我笑一笑吧,我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你的声音,你也好久没有再叫我阿礼了。”

    南迟礼之前没怎么和时瑶说过在苗疆的往事,现在却像是讲不完一样。

    他怕这无人回应的寂静,索性便一直讲下去,将他的念想的都讲给她听。

    声音低沉,不急不缓,时瑶虽然已经身死,但仍听的心里痒痒的。

    “到了苗疆我们便成亲,按照你们中原人的习俗,我应该把我们的小家布置成喜庆的红色。”

    “成亲好像需要跪拜父母,但我们两个都已经没有了双亲,苗疆有一棵古巫树,每逢节日祭祀,族里人都会去跪拜,很有灵性,我们便在那棵古巫树下叩拜成亲吧,叫上我那几个朋友,他们知道我们成亲大概也会很开心……”

    听着少年说起两人的未来时眼里的憧憬,困在身体里的时瑶沉默了好久。

    “小六,南迟礼也会参与这个世界的主线吗?”

    “嗯,南迟礼前期本来不会遇到周子恒,后期才会在主线里相遇,大概二十多岁的时候吧,

    那时候的他会比现在成熟很多,会成为苗疆新一代领袖,将弹丸之地的苗疆推上鼎盛时期。”

    时瑶愣了愣,“阿礼会成为苗族族长?”

    “嗯,不过我们是赶不上了,参与不到那一部分。”

    时瑶嗯了声,南迟礼身上确实有一股异于常人的气质,他精通练蛊,擅于暗器,对于新事物有极高的适应力和学习态度,还会做糖葫芦。

    忽略掉他诡异的性格,确实是一个优秀的,让人瞩目的人。

    想到这,她扬唇笑起来,带着自豪和骄傲,“原来阿礼这么厉害啊。”

    笑完声音轻了些。

    “那留他一个人在这,我便放心了。”

    走了一段陆路,又走了一段水路,南迟礼时时刻刻都守在时瑶身边。

    旁人对总是抱着尸体的南迟礼十分惧怕,见他身上的苗装,窃窃私语。

    “这苗疆少年当真是可怕,不分白天黑夜的抱着一具尸体,真是晦气啊,大家都离他远一些。”

    南迟礼对此无视,眼里只有怀里的少女。

    他握着她的手覆到自己脸上,“别听他们瞎说,你只是睡着了。”

    “不是最爱皮相么,什么时候睁眼看看我,你说过喜欢摸我的脸,亲我的唇,它们现在可都在等你的怜悯啊。”

    面对南迟礼这副魔怔的样子,时瑶倒真想将他按在地上亲。

    唉,她还是被潜移默化了,成了个小变态。

    经过一个多月的时间,南迟礼终于带着时瑶到了远地的苗疆。

    青瓦褐梁的苗寨,带着一股古老神秘的气息。

    和时瑶曾经梦里的模样竟然相差无几。

    南迟礼的住处并不在寨子里,而是在一处僻静的山脚下,山上遍布各种珍贵植被和带毒的野菜。

    时瑶忽然理解南迟礼曾经说小时候上山吃野菜中毒的事情了。

    南迟礼回来没有惊动任何人。

    回到小屋,里面很久没有人住,已经落了灰,南迟礼仔仔细细打扫了一番,才将时瑶抱到自己的床榻上。

    “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搅我们两个,这几天我会去准备成亲用的东西,到时候再喊那几个人来祝福我们。”

    他顿了顿,笑了出来,从低笑到后面的放声大笑,眼睫都在颤抖,他轻轻拭去眼角的水光,声音缱绻。

    “瑶瑶,我们一定会很幸福的。”

    苗疆气候比起中原来,有些潮热,蚊虫多。

    南迟礼在屋里点燃了些特有的香,倒是没什么蚊虫进来。

    时瑶作为已经死去的人,也没有什么感觉。

    但南迟礼总是把她当作活人,担心她热,在屋里会贴心的放置一些冰块。

    因为蛊虫的原因,时瑶的身体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没有一点腐烂的征兆。

    保鲜效果杠杠好。

    晚上南迟礼还会帮她清洗身体,该看的该摸的都让他占尽了便宜。

    时瑶羞恼,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