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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间,洛星冉已经摸到了车钥匙。

    她赶紧拉开车门将傅凌爵塞进去,然后自己坐进驾驶室开车。

    傅凌爵背部疼痛,身上别处也挨了几钢管,现在整个人放松了,觉得痛得更厉害了。

    他回味着洛星冉凶他的话:都伤成什么样了,还有心情贫?

    他又想起奶奶之前的苦口婆心。

    奶奶总是叹着气对他说:爵儿啊,人生总归是要有个伴的,在你病了痛了的时候,有个人知冷知热。爱情最终的归宿是亲情,是连在一起的生命。你看看你爸妈,在你爸病了痛了的时候,你妈一面守在床前不合眼,一边念念叨叨。人生最幸福的,就是那份带着关心的念叨啊!

    这是幸福吗?

    傅凌爵在心里问?

    他背部渐渐的痛得麻木了,不知道是不是失血过多,他感觉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睁不开。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的医院?

    只知道自己是被痛醒的。

    痛得一个颤抖,猛地睁开眼睛,两名护士正左右架着他,他坐在一张凳子上,医生在处理他的背部。

    第53章 江助理又来当电灯泡了

    看傅凌爵醒了,洛星冉紧张地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有点痛。”傅凌爵声音有点低沉。

    是痛得有点说不出话了,除了背痛以外,两边太阳穴的位置也突突的。

    这医生是新手吗?总在戳他背上的伤口,戳一下他就痛得抽搐。

    “伤口有点深,要缝合,你再忍忍。”洛星冉看着傅凌爵,心里不是滋味。

    她开车到医院的时候,傅凌爵已经不省人事了。

    她不知道他是失血过多昏迷了,还是失血过多睡着了。

    她把他背进了医院,请医生给他处理伤口。

    医生询问有没有什么药物禁忌?

    她赶紧打电话问了江助理,江助理说傅凌爵麻醉过敏。

    医生得知傅凌爵麻醉过敏,决定趁着傅凌爵睡着的时候给他清理伤口然后缝合。

    这不,才开始清理伤口,傅凌爵就痛醒了。

    “嗯。”傅凌爵听到要缝合伤口,沉沉地应了一声。

    医生见傅凌爵醒了,清理起来更加小心了,越小心越慢,越慢痛的时间就越长。

    傅凌爵痛得面无表情,只紧拧着眉头。

    “很痛吗?”洛星冉关心地问。

    “还好。”傅凌爵皱紧眉头说。

    以前他总嫌弃闻野的缝针手法太粗糙,现在别的医生给他清理伤口他才知道,闻野的外科不一般。

    医生清理好了伤口,说道:“要开始缝针了,先生你忍一忍。”

    傅凌爵:“……”

    我还没忍呢?

    你刚刚拿镊子裹着棉球在我伤口里戳半天了。

    医生缝针,傅凌爵眉头全程拧着,牙齿咬着,没有吭声。

    洛星冉一会儿看伤口,一会儿看看傅凌爵的表情。

    看他脸色绷得很紧,她忍不住蹲身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傅凌爵不自禁地看向洛星冉的眼睛。

    她迅速移开了视线不和他对视,耳根有点红。

    傅凌爵皱了皱眉,怎么感觉伤口痛得没有那么厉害了?

    “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你不要替我挡。”洛星冉说。

    “不会再有下次了。”就一条命,要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命不要了?

    医生缝好了针,说道:“先生,缝好了。需要再打吊针消炎,然后您身上还有别的淤青,最好是做个全面的检查看看有没有伤到内体。”

    “不用了。”傅凌爵拒绝。

    以前在国外做项目的时候,也受过伤,有一次比这严重。

    他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

    “打吊针消炎好得快。”洛星冉握着傅凌爵的手殷切地看着他。

    “好。”傅凌爵应了下来。

    医生立即去配药。

    配好药以后,医生给傅凌爵打上吊针。

    打上吊针以后,医生又拿了两瓶药过来,递给洛星冉:“这一瓶是活血化淤的药,一会儿你看看他哪里青紫,用这个推一下,帮助散淤好得快,小心别推到伤口。这一瓶内服,照着说明书吃。”

    “谢谢医生。”洛星冉接过药道谢。

    医生客气了两句离开了病房。

    傅凌爵因为背上有伤,刚刚缝完针以后就是坐在床沿打的吊针。

    这会儿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自己在床上趴着了,手放在枕头上。

    洛星冉满脸问号。

    傅凌爵等了好一会儿没见洛星冉行动,他说道:“不是要帮我推药?”

    洛星冉:“……”

    医生的话,他真是完全听进去了啊!

    “你要解一下衣服。”洛星冉只好说道。

    傅凌爵的衣服被刀子划破了,还到处是血,先前请医生处理伤口之前,她就安排换上了病号服。

    傅凌爵支起身体,扯到了伤口,痛得闷哼了一声。

    洛星冉的心也随之一紧:“你慢一点。”

    傅凌爵慢慢地坐起来,然后,没打吊针的右手解了扣子,脱的时候就很不方便的样子,因为打吊针的手不太方便,一动,吊瓶就跟着晃啊晃的。

    洛星冉实在看不下去了,说道:“我来吧。”

    她倾前身体,替傅凌爵脱衣服。

    这种感觉,真是暧昧得让人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