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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

    俗话说乱拳打死老师傅, 秦和瑟现在面对着老妪全方位无死角的aoe泥土攻击,只能节节败退, 躲到了奥罗巴斯身后。

    “大娘你别急啊!我们只是路过!”见大娘的攻势愈演愈烈,秦和瑟赶紧出声, 表明自己的身份:“我们是云游的旅人,碰巧路过,想寻一处暂时歇脚的地方而已,没有恶意。”

    “旅人?呵!”老妪一听他们是旅人,更加来劲了:“旅人个***!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人再想什么?自甘堕落的玩意!还不快滚!”

    “滚啊!!!”

    或许是老妪的痛骂过于震耳,又或许是瘦狗的狂吠过于扰民,终于有人舍得从睡梦中苏醒,从狭小的窗口探出头,漠视着这场闹剧。

    “哎呀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啊?和气生财啊!别冲动!”

    另一位老者拄着拐棍,像是处理过很多次那样,利索地斜插进奥罗巴斯与老妪之间,将冲突的双方隔开。

    “我说吴青啊,别这么激动啊。”

    扫把被拐杖按下,名为吴青的老妪愤怒地瞪了一眼秦和瑟,不情不愿地收起扫把,老者打着哈哈,将老妪往房屋里赶。

    门被掩上,突然的闹剧也有了一个突然地结尾,人们缩回头,不再将注意放在他人身上。

    “您……们好,远道而来的客人。”和老者一起来的一位青年微微躬身,对秦和瑟二人行礼:“让两位见笑了。”

    “没事,突然来访是我们冒犯了。”秦和瑟终于从奥罗巴斯身后走出,主动和青年握手:“我们是路过的旅人,舟车劳顿,想在此地寻求片刻的休憩……”

    “这样啊!欢迎欢迎!”听说他们是旅者,青年立刻绽开笑容,握着秦和瑟的手都用力了几分。

    “小事,我们这里经常有旅人来休憩,早就已经习惯了。”青年憨厚地挠挠头,为两人介绍起他生活的村庄。

    “这里是魏家村,我叫魏大壮,是村长的儿子。”魏大壮为自己的身份感到骄傲,不由得抬起胸膛:“请问客人是……”

    “我叫秦和瑟。”说完,他悄悄捅了一下奥罗巴斯,奥罗巴斯回过神,回答道:“奥小龙。”

    “原来是秦先生和奥先生,幸会幸会。”

    “因为接近道路,同时离海岸也近,所以时常有旅人来我们村歇脚,大家已经见惯不怪了。”

    魏大壮指了指面前三座同样花里胡哨的房子,似是献宝,又像是看着落入圈套的羔羊,手忍不住摩挲了起来。

    “这些是空屋子你们随便住,都是空很久,不会有人回来的,不用拘谨。”

    魏大壮眯着眼,倾诉间,视线将奥小龙,尤其是秦和瑟,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全部细细打量,每打量一眼,眼中的笑就多一丝,最后完全被喜悦吞没,深不见底。

    “跟你们说,我们这的海鲜特别好吃,都是从滩涂先抓先烤的新鲜又美味,来这可不要错过……”

    “我们这有午睡的习惯,要是不睡就浑身不自在,中午见不到人很正常,等下午就好。”

    魏大壮和两人说了很多,似是好不容易找到倾诉对象一般,将魏家村里里外外家长里短,全都一股脑的说了出来,甚至他小时候尿过几次床,都当一个笑话讲述给二人听。

    “客人们饿了么?需不需要我帮你们准备食物?”

    “不用了,多谢好意,谢谢。”两人没有和魏大壮多说,以需要休息为由,随便选中一间房屋住下,驱赶之意格外明显:“我们实在太累了,想先睡一会,见谅。”

    “没事没事。”魏大壮像是感知不到两人的疏远,又和两人说了好多,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房门关上,狭小的窗户透不进光,即使外面艳阳高照,房屋里也是暗若黑天。

    倒是很适合睡觉。

    床铺上一层薄薄的灰,它的上一个主人似乎刚离开不久,橱柜满灰,炉灶冰冷,贮备干净,没有人生活的痕迹。

    奥罗巴斯拧起的眉头就没有放下过,他翻箱倒柜,没找到一件能作为照明的物品。

    “秦?”

    “怎么了?”

    “他们似乎没有准备照明用品。”

    秦和瑟此时正在笔记本上描绘着什么,听见奥罗巴斯的呼唤,和他一起蹲在置物架前,分析着这些遗留物品的作用。

    置物架里只有两个陶土盘子,两双筷子,一个陶土锅,和一些杂七杂八的小物件,没有其他可能会用于照明的物品,其他储物空间直接空空荡荡,更不可能有东西能用。

    “或许他们有什么特殊能力,不需要照明呢?”

    奥罗巴斯转过头,给秦和瑟翻了一个白眼,见他并不是很在意,便问出自己的疑问:“你已经知道了?”

    “有推测,不算知道。”秦和瑟拿出两个仅剩的盘子,又从行囊里拿出蜡烛,在盘中点上:“要是每次旅行都让‘因果’剧透,那这趟旅行也就没有意义了,不是吗?”

    “也是。”奥罗巴斯对此表示赞同,并利索地将床板收拾干净,铺上了自备的睡袋。

    “刚才是个好机会,你不打算问什么吗?”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奥罗巴斯见秦和瑟还是那副悠哉悠哉地样子,没忍住问道。

    “现在还不是时候。”

    秦和瑟将最后一笔勾勒完毕,一副炫彩诡谲的画像跃然于纸上,只是一眼,恶寒便袭击了奥罗巴斯的脊背,视线不愿意再多留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