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施小六三人从后山转下山了,启元真人兄弟在他们出门后,又出了房门。
启成真人心有不安道:“他们三人原本计划是明天白天去查看情况。”
启元真人看他一眼:“你和玉儿说,通常人们喜欢趁着夜色说一些心里话。”
启成真人叹息道:“我这不是不想和他们说北荒的事情吗?”
“其实可以说一说,九州太安稳了,让他们少了危机的意识。”
“哥,你是玉儿亲爹,你和玉儿他们说那些荒谬的事。”
“弟啊,我不是要准备闭关了吗。
等我闭关后,你可以和他们多说一说外面的见闻,人心叵测啊,他们也应该有正常的防备心。”
“哥,你准备几时和玉儿他们三人说,你要在此处闭关的事情?”
“现在不着急,我再看他们几天吧。”
“哥,兰姐儿的事情,你也上心一些吧。
我看掌门的意思,还是希望兰姐儿自个能破解诅咒。”
“下手的人,绝对不会给她破诅咒,他担不起事发的后果。
兰姐儿现在年纪小,我看她是有几分运道,总有破解诅咒的一天。”
施小六三人此时已经下到山下,三人避开官道边驻守的人。
他们行了一程路后,施小六对施泽兰和夏玉说:“我们节省一些力气,一会进城了,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做。”
他们三人速度很快的到了城下,三人抬头看了看城墙上面巡逻的人,只能在贴着城墙静默等待时机。
“头,你往城下看一看,我刚刚好像眼花了,看到有三个影子奔跑到城墙下面了。”
巡逻的人,一个个低头往下看,施小六三人此时直接贴在城墙阴影处。
“没有,走吧。”
“是啊,大约是树影子,你眼花看错了。”
官兵转过这一片地方后,施小六传声道:“走,快。”
三人的身影一闪上了城墙,又很快的下了城墙,他们直接往南边行去。
城墙上,有人回头看了看,只看到月光照射在城墙上的影子。
这个时节,城内街上还是有人在行走,施小六传声给施泽兰和夏玉:“我们先去读书人的家。”
他们三人往读书人家走去,快走近的时候,听到各家传出孩子朗朗的读书声音。
他们三人在巷子口停了下来,一会后,听见附近院子里有妇人说:“那妇人看着朴实纯良,怎么心就这么的坏啊。”
“别说了,已经休了的人。
她娘家人现在就是舍不得要她的命,也不敢把这样的人留在家里面过日子。”
“唉,她娘家当年要是成全她的心思,也不会有这样的一场祸事。”
施小六往前走,走到巷子尾一户人家。
他直接往后院方向转去,施泽兰和夏玉跟在他的身后。
一会后,他们立在破烂的后门处听,都不用翻院墙进去听内里的动静。
而且他们还看到了几个角落里,都躲藏着要听暗事的人。
施泽兰传声给施小六和夏玉:“这个院子的人,知不知道城里的人,都很是关心他们的近况?”
施小六叹息道:“我们听说了消息,摸黑都赶了过来。
别的人,只怕前些日子一直守在这一家人前院后院用心的听里面的动静。”
夏玉正要听说话,却听到内里传来脚步声音。
“三弟,我已经休了毒妇,你和爹娘说,别把妞儿送给她阿娘,她会没有生路。”
“大哥,我没有把她送去官府,就是想着大哥会念着和她夫妻情。”
“我和她没有什么夫妻情,她要是心里念我们家待她的一丝好,都做不出那样毁人前程的事情。”
“大哥,人休了,过一阵子,城里没有人再议论这桩事情了,阿爹阿娘会为你寻一位贤良妻子。”
“三弟,我现在怕贤良的女子。
她从前在我们家表现得多么的贤惠,巷子里的人,都说她是难得的贤良妇人。”
“唉,大哥,如果那人不来引诱她,她有可能一辈子贤良下去。”
两个人的脚步声音往前面走去了,施小六传声给施泽兰和夏玉:“还要不要继续在这里听消息?”
“不了,我们去那妇人娘家吧。”
他们三人很快从后院门离开,他们走后一会,又有两三人离开。
施小六三人没有想过用隐身符的事情,但是也没有想过要太过张扬的行事。
他们到了妇人的娘家,转去后门看到暗处站着的五六人。
施小六叹息道:“我们从侧边翻进去吧。”
妇人家院墙不高,他们三人很快翻进院墙了。
“呜,呜,呜。”
后院角落处传来哭泣的声音。
施小六三人直接往那一处行去,听到前院有脚步声音过来,他们三人很快避到院子里树后面去了。
施泽兰探头看到一位老妇人手里捏着一包东西,四下张望行到角落处小屋。
“吱哑。”房门打开,内里有人跪坐在房间中间。
“哭,哭,哭,你还有脸哭,你大侄女被人退亲了。”
“阿娘,他和我说,只是让小叔子清一清肠胃,没有想过要害人性命。”
“他敢害人性命吗?
你得了他一块碎银,你当宝一样看待。
你知道吗,他得了别人五十两银子。”
“呜,呜,呜,阿娘,他不是有心的,他想法子寻我说了话,他说让我和他逃跑。”
“你这个死女子,你还动过和他逃走的心思?”
“别打了,阿娘,我没有的,我原想过帮他这一回,以后和妞儿爹好好的过日子。
呜,呜,呜,阿娘,我想接妞儿过来,她不能留在那人家里了。”
树后三人面面相觑,只觉得快要听到什么了不得的大消息。
“为什么留不得,不,不,不,你和我说,妞儿是不是姑爷的孩子?”
老妇人捏着女儿的脖子摇晃着,好几下后,她赶紧松开了手。
老妇人压低嗓子悲怆的哭一声,又赶紧收了声音。
“咳,咳,咳。
阿娘,我也不想的,我成亲后,他来寻我,问我要不要与他走。
呜,呜,呜,我没有和他走,但是我和他没有忍住,就那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