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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坐在桌子上的庄白慈还像个异教徒。

    等做完这些,兰斯终于坐下来了。

    “我的上帝。”他瞪庄白慈一眼,“你还真是心大,就不怕教皇找人跟踪你们?”

    “遇到你,真是倒霉。”兰斯没好气抱怨完,把一张纸条递给了庄白慈。

    “你的伙伴还真的不把我当外人,他们给你的信息。”

    庄白慈打开看。

    今天晚上八点半,斯顿区教堂二楼。

    【恭喜主播庄白慈触发支线任务【金旭鸟会议】,系统检测到为阵营副本,已强制开启,请主播尽快完成。】

    到了晚上,外面漆黑,白天神圣的建筑在黛蓝色天空下成了奇形怪状的鬼魅。

    各个房间内的烛火光透过窗户散发点点暖光,这才堪堪给街道带些朦胧的微光。

    青年大楼内,一个带着黑色兜帽的身影看了看周围,鬼鬼祟祟走了出去,没多久,在小巷中走出一个人影,紧跟其后。

    四周安静,都能隐约听到楼房内小孩子的啼哭声。

    两个身影都走远后,庄白慈才从里面出来。

    他戴着黑色面具,衬得皮肤白皙、嘴唇红润,犹如油画中的神秘的吸血鬼男爵。

    第143章 上帝悖论(5)

    庄白慈勾起嘴角,戴上黑帽隐入黑暗中。

    那个跟踪的人是谁,庄白慈不知道,但能肯定的是,对方是跟踪他的,且知道他今晚是会行动的。

    就这一点,他就确信,对方不是玩家。

    只要不是玩家,就好办。

    目前还是要完成自己的任务——去和自己所在的组织汇合。

    系统没打算只是让玩家们单纯推理谁是异教徒,还要完成自身所处的人设该完成的事情。

    庄白慈只是玩家,对于这个地点很陌生,好在原主自己就在日记本里面准备了城市的街道图。

    庄白慈所在的亚圣郡离斯顿区较远,路程比较长,他没有多着急,走路都不紧不慢。

    等他走进小巷内。

    “咻!”

    庄白慈似乎是碰到了什么,一阵细微的破空声在黑暗中格外显眼,他机灵往后躲,地上凭空出现一个按钮,恰巧落在了庄白慈的脚底下。

    一根大木桩朝着庄白慈而来,庄白慈跳至木头上,木桩随着绳子力度撞在了另一边的墙壁上。

    落下了一圈巨大的蜘蛛网裂缝。

    面前太黑,庄白慈只能听声辨位,刚才这些陷阱的声音过于杂乱,等到庄白慈意识到身前有人时,他躲不了了。

    庄白慈头一侧,某种尖锐的物件擦过他的脸颊又滑了出去。

    那一块火辣辣的痛。

    庄白慈迅速退到安全距离,脸上的湿润让他知道自己已经受伤了。

    周围又安静下来。

    没有任何声音。

    好似刚才的一切,只是庄白慈的幻境。

    庄白慈头脑冷静,他手中的利爪蓄力待发,另一只手准备从系统中拿出油灯——

    “咻!”

    乌云飘散开,月光落在整个城镇,铺上银色的光辉。

    他这回看清了是什么。

    是飞镖。

    庄白慈往侧边避开锐利的刀片,可依旧被飞镖划断了头发。

    他没有停下,抬脚就是往某处跑去,不知来源的飞镖角度刁钻又向他飞来。

    庄白慈目标明确,直直往栽种在小院的大树而去。

    他脚踏在墙壁边,利爪抓住墙壁的顶端发力,留下破碎的凹槽碎石。

    在庄白慈利爪划向丰茂的树叶中,树叶后一阵窸窣,里面现出一个黑色身影。

    终于出来了。

    庄白慈伸出去的利爪抓住树干,换向站在另一边的树干,和那人面对面站立。

    “原来穆大神喜欢玩躲猫猫。”庄白慈收起道具,抱手歪头笑。

    魏修缪在面板上点了几下,那些成群的箭矢和大木桩全部消失,街道也还原成原先的模样。

    看来他刚才碰到的是道具。

    庄白慈若有所思看向消失的方向,就连他刚刚被利爪抓出来的缺口也不见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魏修缪指尖夹着几个墨黑反光的飞镖,他语气可以说很不好,甚至把讨厌放在明面上。

    庄白慈没有急着回答,他坐在树干上,先是反问对方:“你好像很不喜欢我。”

    他没见过魏修缪,听他语气,更像是他俩结下了巨大的梁子。

    【哈哈哈庄,你是被殃及的,不是你的问题。】

    【某个人的桃花债而已,庄庄你还问他,等下他没有生很大气,你一说,他更气了。】

    “呵。”

    魏修缪冷笑一声:“回答我,不然,我现在就可以解决你。”

    “我又不是不说,别老打打杀杀。”庄白慈带着笑意,“我是听说了异教徒的动向,自然是过来蹲他了。”

    “魏前辈,你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过去?”

    魏修缪手中的飞镖收起来了几分:“你哪里来的线索?”

    “魏前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来源,多问就不礼貌了。”

    在魏修缪看过来的时候,庄白慈继续说:“当然,我只是新人,不太懂规则,前辈要是想听,我也不是不给。”

    “只是……”庄白慈装作小白花,可神情依旧是狡黠,“不知道前辈相不相信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