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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余衍林便以为是咱们越过他劫走了军饷,便会上山与我们谈判,到时我们只需将他拿下便可。”

    “若他不肯来呢?”

    郭千笃定道:“只要他的目标在清风寨,他就势必会上山。”

    “行吧,既然你们已经商定好了,那就这么办吧。”伊华然转头看向杨山,“今日便是约定下山的时间,老三,这次你去吧,我的脚伤还没好。”

    杨山拍了拍胸脯,保证道:“大当家放心交给我便是。”

    “既如此,那就赶紧布置吧,别误了事。”伊华然当起了甩手掌柜。

    郭千和杨山对视一眼,相继起身离开。伊华然也招呼着白炽回了自己的院子。

    伊华然径直问道:“世子可有话让你带给我?”

    白炽摇摇头,“二当家盯得紧,我没机会与世子单独会面。”

    “那你们这次下山,二当家可有单独行动过?”繁华迷人眼,他对这个郭千可不信任。

    “没有,我们下山后,就直奔临县的福来客栈,中间没有接触过其他人。”

    伊华然点点头,不禁长出一口气,“来回奔波你也够累的,这几日好生歇着吧。”

    “好。”白炽笑着点头,被人关心的感觉真的很好。

    四月初五,朝廷押运军饷的队伍路过临县武南镇,在途经一处树林时被埋伏的山匪袭击,队伍死伤惨重,押运的军饷被劫,下落不明。

    平远卫都指挥使司衙门,一名身穿盔甲的将领脚步匆匆地走了进去,径直来到书房门口,经侍从通禀后,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徐淮来到近前,行礼道:“属下参见指挥使。”

    余衍林抬眸看了过去,道:“发生了何事?”

    徐淮如实答道:“回指挥使,押运军饷的队伍,在行至临县武南镇时被劫,队伍中的军士死伤惨重,军饷下落不明。”

    余衍林闻言眉头皱紧,道:“你说军饷是在何处被劫?”

    “临县武南镇镇外十里处的密林。”徐淮又重复了一遍。

    余衍林的脸色顿时变了,“竟有人敢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劫军饷,简直是胆大包天!你带人立即前往临县彻查此事,务必把军饷找回来。”

    “是,指挥使。”徐淮领命,转身走了出去。

    余衍林起身来到门口,看向候在一旁的侍从,命令道:“你去把吕志叫来。”

    “是,奴才这就去。”

    等了约莫一炷香的工夫,侍从带着吕志来到书房,随后便退了出去,随手关上了房门。

    “方才徐淮来报,有人劫了军饷。”

    吕志一怔,随即说道:“怎会是徐淮来报?属下并未收到消息。”

    余衍林的脸色更加难看,“那是因为清风寨那些人并未按照计划进行,他们在临县动了手!”

    “怎么可能!我们的人一直在盯着他们的行踪……”说到这儿,吕志停了下来,紧接着说道:“难不成那只是他们的疑兵?”

    余衍林一想到他堂堂平远卫指挥使,竟被自己瞧不起的一群草寇给耍了,就感觉胸中有一把火在烧,“带人马上封锁平远,不能让他们轻易过关。”

    “是,属下这就去。”

    当天傍晚,有个小乞丐给余衍林送来一封信,余衍林看后,直接砸烂了桌上的茶盏。

    “清风寨!你们好样的,我会让你们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指挥使息怒!”吕志被吓得跪倒在地。

    发过火以后,余衍林很快便平静下来,道:“他们劫了军饷,要想运回御龙山,就必须经过平远。而平远在我们的掌控之内,他们不会冒险,所以军饷还在临县附近。派人暗查,任何可疑之处都不能放过。”

    “是,属下这就去。”

    见他要走,余衍林又叫住了他,“齐方岑在哪儿?”

    吕志急忙答道:“在万平,好似在找什么人。”

    余衍林眉头皱紧,“他是何时去的万平?”

    “前日。”

    “李大勇这几日都做了什么?”

    “他每日都去巡视军营、练兵,到了傍晚就回家,没有接触可疑人物,也没什么可疑举动。”

    “派人好生盯着,若是有任何异动,马上禀告。”

    “是,属下明白。”见他没有其他吩咐,吕志转身离开了书房。

    余衍林若有所思,“找人?他不是冲着我来的吗?又在找什么人?”

    万平,齐方岑来到了伊华然的小院,派人敲了敲院门,等了一会儿,便有人来开了门。

    开门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出声问道:“你们找谁?”

    于海一边打量着他,一边问道:“请问你家公子在吗?”

    “在。你们是哪位?有什么事吗?”

    于海答道:“我们是你家公子的旧识,路过此处,特来拜访。”

    “你们确定是来拜访我家公子的?”少年的脸色有些古怪。

    “是啊,劳烦小哥通传一声。”

    “那你们等等吧,我去问一下公子。”少年说着,便又将院门关上了。

    孙伟轩正在院子里晒太阳,见少年过来,出声问道:“来的是谁?”

    “不认识。只说是公子的旧识,路过此地,特来拜访。”

    对方这么说,那定是来找伊华然的,孙伟轩顿时紧张了起来,“来人有几个,长得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