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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个字像是佩?”伯特有些不确定,安抚性地摸着赤鹿的背,迟疑了片刻后皱眉说:“如果我没看错,这是佩蒂莫里。”

    “佩蒂莫里?”格拉迪斯诧异,她真是没想到会听到这几个字。

    莉丽丝重复地念了一声‘佩蒂莫里’。

    格拉迪斯问,“有没有破解的方法。”

    伯特摇头,“我也是第一次见到,那个家族收藏的所有书籍都没有留下,断层了,这对魔法界来说是无法估量的损失。”

    他们都没有发现随着‘佩蒂莫里’四个字落下,魔法阵迸发一股强大的力量,黑雾越加浓郁。

    那些迷迷糊糊处于冥想状态中的使者,脸上露出极乐的笑容。

    他们自主起身走到天浮桥,充满虔诚地一个个跳了下去。

    广场上其他使者惊恐万分,他们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空气凝结,现场一下子安静下来,冷冰冰地让所有人萌生了自残的倾向。

    乔舒亚安抚众人,“无需惊恐,害怕只会让邪恶力量侵入。光明会战胜黑暗,只要一心向光,神必与你们同在。”

    人群不但没有安静下来,反而爆发出更为混乱暴躁声。

    侧殿。

    在伯特说出佩蒂莫里这个名字时,侧殿的房间地面上原本积满了灰尘的传送魔法阵,黑气腾腾。

    魔法阵上灰尘游走露出原本被遮挡的字。

    生命树扫描过魔法阵,但是上面的字太过久远,它收录的都是麦基图书馆第一层和第二层的书籍,最古老的文字也才几千年。

    直到伯特说出佩蒂莫里这个姓时,它才知道这个魔法阵根本不是传送魔法阵。

    “既然对外宣称是传送魔法阵,那我们就好好使用,不用太客气。”一号从空间拿出铁剑,精神力绕着它,高悬在魔法阵阵中间。

    他捧着水杯,慢慢地喝着,精神力前所未有地被使用。

    脑海中画面飞速更换,身体和精神力都在这一刻被压榨到极致,金线、绿线、银线、火线都无法再以隐身状态行动。

    顶层广场。

    诺大的魔法阵将黑暗力量全部传送到侧殿内的魔法阵,两个魔法阵连接起来,打开一道门,古老的邪恶力量正式出场。

    空中魔法阵边缘,一滩滩黑水垂落下来,所到之处全被腐蚀。

    “啊啊啊!”

    尖叫声戳破了短暂的伪装。

    明明没有任何声音,但是天空之城每个人耳边都响起了阴森森的恶魔之语。

    【吾已降临,跪拜吾,祈求饶恕吧。】

    恐怖的气息倾轧而下。

    恐惧会传染,当第一个人跪下来时,如同连锁反应,越来越多的人抱着头跪了下来。

    “小心!”莉丽丝看着黑雾要钻进她父亲的眼睛里。

    一道银色细长的光闪过挡住黑雾,她才看清那是条银色柔和的线条。

    除了她以外,黑雾不断地想要进入人族的眼睛,但是都被银线阻拦。

    这些银线,哪里来的?

    乔舒亚说:“莉丽丝,黑暗之力不敢靠近你。”

    这句话提醒了莉丽丝,她看向金杖。

    她一定能为天空之城做些事,因为金杖选中了她,即便还没有戴上神阁的冠冕。

    “神与我们同在!”莉丽丝说:“我们并没有陷入孤境,光明一直在我们身边。”

    会出现奇迹吗?

    就在这时,所有人都看见了空气中流淌着数不清的线条,这些线条在保护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火线带回了跳下天浮桥的使者,虽然这些人已经昏迷不醒。

    广场上鸦雀无声。

    也许真得有奇迹。

    与顶层作战方式不同,天空之城的其他几层,不断有人加入陌生的团队一起战斗,只是现在大家都已经疲惫不堪。

    “我、我们会死吗?”

    “是我的错觉吗?天空之城好像停止了摇晃、下坠!”

    “我也感觉到了,所以大家一定不能放弃。”

    黑雾从门缝、窗户里钻进来袭击人类。

    躲进房间已经是他们最后的退路,魔法师们看着黑雾一点点把房间占据。

    没有人再开口寻问会不会有救援,也没有人奢望会有奇迹。

    突然,有人指着黑雾中闪闪发光的柔软线条。

    “那、那是什么?”

    他们一动不动,紧紧地望着,刚刚空中还什么也没有。

    数不清的银线迅速填充房间,黑雾节节后退,最后从缝里溜了。

    有人揉了揉眼,“刚刚那团黑暗力量,溜、溜了?”

    不知为什么,明明很可怕,突然有点滑稽是怎么一回事!

    “哇!”外面传来呼喊声。

    有胆子大得冲出酒馆,来到大街上。

    越来越多的人走出房间,他们看到整个空中飘荡着美丽的银线。

    “真美。”

    “是光明神殿的神阁吗?”

    “不,一定是卡佩圣魔法师。”

    “喔,天哪。”

    “我突然有力气再和黑暗力量打一架了。”

    “我也是。”

    他们是魔法师、佣兵、剑士、炼金师,面对黑暗势力,他们害怕但也不失勇气,因为只有拼命是他们唯一能选择。

    赤金区。

    能逃走跑走的,早就离开。